第554章 三一同归(54)(1 / 1)

三一门的秋收带着种“助立圆融境里的丰实”,助立圆融境中的融念光与果实的垂落交织,在绿网的根脉上织成一张丰实毯,毯上的“伸”字纹与万物舒展的轨迹相叠,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收获礼赞。归真人偶坐在本源树硕果累累的枝桠间,手里托着颗“丰真珠”——是用舒展纹的叶、和谐花、舒展原的果实凝炼而成,珠内的纹时而化作饱满的谷粒,时而变作分享的笑脸,最终在珠心凝成个“享”字,却又在享的边缘带着耕耘的痕,像在说“收获不是终点,是带着付出的甘,与他人共品丰实的味”。

“舒展园的育林人建了座‘共丰堂’,”张楚岚推着辆装满丰真珠碎片的木车走来,车板上码着各族“共丰的物”:有焚天谷猎人分猎物时用的均分木盘,盘沿刻着“猎则共劳,获则均分”的纹;有沉梦泽绣娘合绣的百福图,图中每个“福”字都带着不同绣者的巧思,却在整体里融成一片祥和;甚至有王也爷爷传下的分茶器,壶嘴流出的茶汤能均匀分到七个茶杯,“这是陆瑾先生寻来的,说‘三一门每次秋收,都会在共丰堂摆上百家物,让弟子们懂“独乐不如众乐”的理’。”

冯宝宝的菜刀斜倚在共丰堂的门槛边,刀鞘上的归真符文与堂内的丰实光相呼应,引来群衔着谷粒的秋雀,雀翅的纹映着各族共丰的瞬间:异人的炁在均分木盘里凝成平衡的光,凡人的手在分粮时划出公平的弧,灵脉的光在共享泉里泡出甘冽的味,凡俗的笑在宴席上连成圆满的圈……她蹲在刀边,用指尖轻数雀喙里的谷粒,谷粒上的共丰痕在秋阳里渐渐清晰:“丰真珠托风带来话,说绿网的根脉已扎到了‘共荣原’,”她捡起片被雀翅扫落的果壳,壳上的纹路在秋风里拼出“分”与“享”的交缠,“共荣原有片‘同获田’,田里的作物按‘互助耕种,按力分配’的规矩生长,田埂上的分享石刻着‘春播时共育苗,秋收时各得实’;石下的共生菌长出了‘共丰纹’,一半是耕耘的辛,一半是分享的甜。”

变故是从“共丰纹的辛与甜互相计较”开始的。本该相生的付出与分享突然像失衡的秤,辛的说“甜是偷来的懒,凭什么分我的果”,甜的说“辛是装出来的苦,不过是想独吞好处”,计较中生出股“贪吝力”——比拘缚力更隐蔽,它不扰舒展,不阻丰实,是钻进“劳与获”的缝隙里,把“耕耘的付出”变成“吝啬的借口”,把“分享的喜悦”变成“贪婪的索取”,让人觉得“要么在计较里守着独食发霉,要么在争抢里闹得两败俱伤”,像棵结满果实的树,要么把果子捂烂了也不给人尝,要么被抢果的人折了枝,最终在计较中失了共丰的真味。

第一个被贪吝力困住的是同获田的耕夫与他的邻人。耕夫本想与邻人“共耕分获,各得其所”,结果辛的念让耕夫在田埂上划了道深沟,说“我的苗不许过界”;甜的念让邻人偷偷拔了耕夫的苗移栽到自己田里,说“长得好就该大家有份”。“我就说分田时该立规矩,”耕夫把被拔的苗重新栽好,“耕耘不是小气,分享不是偷抢。”邻人攥着把抢来的稻穗,在贪吝力里气:“可要么被说‘太小气,一点亏都吃不得’,要么被说‘太贪心,总想白占便宜’,到底该怎么分!”

陆瑾的逆生四重顺着两人的争执往共丰纹里探,却被辛与甜的计较力扯得炁脉发滞,“这力专找‘最在意公平的人’下手,”他看着菌上的计较纹,“它知道‘分配的难’——人总在付出里怕成了被占便宜的傻子,在分享里怕成了被糊弄的冤大头,可共丰从不是绝对平均的数字,是付出与收获的动态平衡,这计较一冒头,心就成了算计与争抢的战场。你看耕夫,不是不让分享,是怕‘劳而不获寒了心’;邻人不是不想付出,是怕‘分不均亏了本’,像两个分饼的人,一个怕对方多拿,一个怕自己少得,结果把饼掰得粉碎,谁也没吃好。”

王也的风后奇门在同获田周围布了个“劳获阵”,阵里浮出众丰相生的智慧:焚天谷的猎人们分猎物时,既按出力多少分大块,也给帮着收拾的孩童留份肉干,说“出力多的得实利,搭把手的不空手”;沉梦泽的绣娘们分工钱时,主绣者拿大头,打下手的也有额外补贴,说“巧思值高价,勤力不白干”;甚至本源树的果实成熟时,既让鸟雀啄食传播种子,也给树下的生灵留够份额,说“独留不如众享,众享方得延续”……这些画面像杆精准的秤,慢慢称出了贪吝力的偏,“得让他们看见‘付出有回报,分享有分寸’的智慧,力就弱了。”

望舒突然往同获田的中心走,那里的共丰纹辛与甜正拧成死结,死结里却露出“劳获相济”的纹。他捡起块缠着菌的泥土,土中的辛与甜在掌心慢慢和解,“你看这土,”他对追来的耕夫与邻人说,“耕耘的辛是真的,分享的甜也是真的——猎人的分肉与留份、绣娘的主辅与补贴、树的予取与延续,这些‘按劳分配又不失温情’的活法才是共丰的真意,你们的计较与他的贪占,本就是共丰路上该有的磨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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