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契’。”老刀突然开口,没回头。“你爹是‘熔金师’,能把血脉里的异能耗进金属里。当年他藏在铜柜里的,是枚‘锁龙钉’,能镇住觉醒的异能,也能……”
“也能杀了我?”阿竹想起血色里的刑架。
老刀把银链扔过来:“能护你。你娘把一半异能封在你血脉里,另一半藏在我这假肢里。现在你觉醒了,那些人该找来了。”
银链刚碰到皮肤,七颗金属珠突然炸开,化作七个模糊的人影——是照片里的人,穿着同样的军装,手里都握着把银色的刀。“这是‘影卫’,”老刀的声音发哑,“你爹当年的部下,死后被他封进金属里,能护你三次。”
话音未落,废品站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两道光柱刺破黑暗,照在堆成山的废铁上,反射出冷硬的光。老刀猛地拽起阿竹:“进地道!”他扯开墙角的铁板,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顺着铁轨走,到三号仓库找老陈,他会给你‘锁龙钉’。”
阿竹钻进地道时,听见身后传来金属炸裂的巨响。他回头看见老刀的假肢突然爆开,化作道银色的巨网罩向冲进来的黑衣人,而老刀本人,则像片落叶般被乱枪打穿,胸口渗出的血在月光下竟泛着银光。
“记住!异能是血脉,不是凶器!”老刀的喊声混着枪声传来,越来越远。
地道里弥漫着铁锈和霉味,阿竹摸着冰冷的铁轨往前爬,掌心的银线顺着铁轨蔓延,像在给前路探路。他想起老刀胸口的血,想起母亲狂奔的背影,突然明白那不是普通的异能——是代代相传的枷锁,也是刻进骨血的守护。
爬了不知多久,前方出现微光。阿竹钻出地道,发现自己站在座废弃的火车站台,锈迹斑斑的站牌上写着“三号仓库”。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混着淡淡的檀香。
他推开门,看见个穿中山装的老头正坐在竹椅上喝茶,手里把玩着枚铜制的印章,印章上的石榴花和老刀假肢上的一模一样。老头抬头时,阿竹看见他左眼是浑浊的白,右眼却亮得惊人,像藏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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