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如也的锦囊,再看看并排躺在榻上、在生死线上挣扎的苏暮扬父子。
晏时叙若有所思。
这剩下的两味药,一味吊命护心,一味辟邪安神,竟像是……专门为他们二人准备的。
世间当真有人能算到未来会发生的事?
这位护国寺的方丈大师,当真了得。
这对难父难子被安置在一个宫殿养伤,晏时叙还是不太放心,让人去镇南关将南宫紫云接了过来。
当南宫紫云看到养父和兄长惨不忍睹的模样时,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厥。
随行而来的温执言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半扶半抱地将她带到了榻前。
“云儿,别怕,岳父和阿扬都还活着。”
南宫紫云强忍泪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为两人把完脉后,心中稍安。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丈夫。
“相公,等回京,你随我去一趟护国寺好吗?我要亲自去感谢方丈大师救父兄的恩情。”
温执言紧紧握住她的手,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
接下来的三个月,大晏铁骑以风卷残云之势,横扫南诏全境。
高高的旌旗上,挑着侬智骧和侬智高的头颅,被俘的南诏文武大臣被押解随行。
所到之处,绝大多数城池守军望风而降。
偶有少数负隅顽抗者,在大晏绝对优势的兵力碾压下,也如同螳臂当车,迅速被粉碎。
当南诏全境最后一处关隘插上大晏的龙旗,苏家父子的伤势,在南宫紫云的悉心照料下,也终于彻底痊愈。
苏暮扬又恢复了那副生龙活虎、精力过剩的模样。
他立刻带着张司成的几名手下,一头扎进了南诏繁华的街市,开始了疯狂的“买买买”之旅。
丝绸、香料、宝石、珍稀药材、各种风味独特的吃食……
誓要将南诏所有的特产搜罗一空,带回京城。
“哦,不对!”
他拍了下脑门,纠正道:“现在这里叫大晏澜州和沧州了!”
晏时叙已与重臣议定,以澜沧江为界,北岸称澜州,南岸称沧州。
晏时叙任命温执言为澜州刺史,待其稳定局面、历练三年后再调回中枢。
而沧州刺史一职,晏时叙心中已有人选。
正是当初被他调往并州太原府的顾谨修,亦是文婉琴如今的夫君。
调令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飞驰而出。
若顾谨修夫妇轻车简从,快马加鞭,一月之内应可赶到沧州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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