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了那些蛰伏在血脉深处的暴戾毒虫。
“如何?”晏时叙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凝滞。
云栀收回手,站直身体。
她秀美的眉头微微蹙起,神情极其严肃。
“是‘蚀心腐骨瘴’,你们虽为他食下了‘万壑金蝉蜕’,可强行压制毒性,暂缓了毒性侵入心脉的速度,但蛊虫已盘踞心窍之外,生机如游丝悬于千仞。”
她的声音清晰而平缓,诊断分毫不差。
南宫紫云诧异不已。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急切与探究:“姑娘既识得此毒,又断得如此精准,不知可有解法?”
云栀的目光落在罗云梡手臂上一处狰狞的伤口上。
那是南宫苜和南宫紫云这半个月尝试用侬智高断臂毒血强行引蛊留下的。
此刻伤口正渗出粘稠诡异的青黑色脓血,还散发着恶臭。
她沉吟片刻,道:“常理而言,解铃还须系铃人。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此蛊需以下蛊者,或其血脉至亲的心头精血为引,再加上‘赤阳血灵芝’和‘碧磷蟾’所产之卵方能诱其离体。此路……目前看来,有些困难。”
她的话让帐内众人心头一沉。
但紧接着,她话锋陡转。
“不过,他体内蛊虫此刻躁动异常,显是被某种极其霸道的外来剧毒强烈刺激过。加速了蛊虫对他的侵蚀,却也同时清晰地暴露了蛊虫核心脉络的运转轨迹。”
“此乃绝境中的一线生机。或许……可另辟蹊径,尝试以‘血引金针’之术,辅以抑蛊药散,强行锁定蛊虫行走脉络,将其逼出他的体外!”
“血引金针?”
刚踏入屋内,准备来换侄女去歇息的南宫苜失声惊问。
“此乃南诏巫医一脉传承的秘术……你从何学得?此术凶险异常。施术时心神稍有不稳,或对蛊虫行走脉络把握稍有偏差,被施救者会顷刻毙命。”
其他人闻言,瞬间如临大敌,锐利如刀的目光死死盯在云栀身上,满心戒备。
“姑娘年纪轻轻,却通晓如此凶险的南诏秘术?你究竟是何人?师承何处?”
南宫苜话音落下,营帐内的气氛已经绷紧到了极点。
几名侍立帐角的禁卫军下意识地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冰冷的杀气无声弥漫。
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身份可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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