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没听说过远的香近的臭吗？到时，你不烦我，我该烦你了。”

“唉，奶奶，我好伤心！我这么可爱，你老咋能烦我呢！还有，我是这么没长性的人吗？”

“丫头，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我真的舍不得离开这个家。我的身体还挺硬朗，你有空过来看看我就行了。”

“那是必须的！要不是这一段日子忙，我早来看你了。”

“丫头，你啥时结婚啊？”

“亲奶奶，你也知道我的状况，我跟你孙女婿已经领了结婚证了。等今年正月十五，我俩去哈尔滨看冰灯，就当旅行结婚了。”

“这么说，他现在是我准孙女婿了？”

“对呀！”

“丫头，既然已经结婚了，那就好好过日子吧。”

“听您老人家的。”

祁冬雪做好饭，把炕桌放上，饭菜上桌，三人坐在炕上开始吃饭。

屋里不太热乎，有点凉飕飕的，祁冬雪还特意加了一炉子原煤块。

祁冬雪给齐老太太和冯子贤各夹了一块大骨，这才开吃。

“亲奶奶，你以后可别这么节省了，那煤可劲烧。等开春的时候，让你孙女婿给你拉一大车来。”祁冬雪说道。

“行！不过，别开春，等秋天再给我拉一车煤吧。”齐老太太没有反对。要是过完夏天还没走，那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可能就像大家说的那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听亲奶奶的。”冯子贤说道。

“子贤，今天咱俩不走了，陪亲奶奶住一宿行吗？”祁冬雪商量道。

“行！听你的！”冯子贤哪会不答应。自己妻子从来没有求过他啥事，难得张一回嘴，必须满足。

“丫头，你炖的骨头真烂乎！”

“亲奶奶，你老的牙齿真好，都这个年纪了，还都没有下岗的！”祁冬雪非常羡慕。要是到了她这把年纪，自己的牙齿也都尚在，那就好了。

“丫头，这可羡慕不来的——我随了你太爷爷。他去世的时候，都快九十岁了，牙齿还没掉一颗呢！我就不行了，里面的立事牙，十多年前就掉了一颗。”

“那也够好的了！”说着，祁冬雪给老太太夹了一个大鸡腿，说，“亲奶奶，吃个鸡腿。”

“丫头给我夹的，我必须吃。”齐老太太又对冯子贤说：“孙女婿，你多吃点肉，省得身子骨这么单薄。”

“嗯呐，亲奶奶！”

吃过晚饭，祁冬雪收拾完碗筷，把厨房擦了一遍，这才进屋。

只见老太太翻出两床新被媷，还都是红色缎面的。

祁冬雪说道：“亲奶奶，这被面还挺喜庆的。”

“丫头，这可是我当年成亲时，我父母给我做的。要不是你是我心尖上的，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多谢亲奶奶！”

冯子贤坐在炕梢，正拿着一本发黄的书籍翻看，正看得入迷，就听祁冬雪问他，“看啥书呢？”

“《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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