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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驶到了府门口,君卿欲先一步下车,唐刃动作却比他更快跳了下来,随后将手伸出,仰头看向他。
君卿迟疑片刻,还是将手递给了他。
唐刃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伸手将人抱入怀中。
君卿面上薄红更甚,小声开口:“我自己走。”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方才在车内,顿时只觉得羞人的紧,特别是这人眼中明晃晃的笑意,让他低下头,不敢再直视。
唐刃稳稳地抱着人,边走边道:“我若是不放,卿卿是不是又该哭鼻子了,嗯?”
他说到这个嗯字时尾音上扬,满是调侃之意。
君卿虽未哭鼻子,却将头埋得更深了,唯余发烫的双耳让人难以忽视。
唐刃喉咙发出一声低笑,除了怀里人,谁也未曾听见。
他抱着人一路向主院走去,下人识趣地避开两人。
可一路回到了住处,君卿双脚一挨着地,便将唐刃推了出去,语速飞快道:“我不与你一同用膳了。”
话音未落,他便将门关上。
那门险些擦着唐刃的鼻尖而过,唐刃摸了摸鼻子,却是一反常态的未急着哄人,而是道:“那好,你等我回来。”
说罢,他转身离去。
见他走了,君卿松了口气,他轻拍了拍发烫的脸,口中嘀咕道:“丢死人了....”
君家父子虽素来娇惯于他,可也将他养的品性坚韧,极有风骨,除了当初家中骤逢大变,思及父兄之时,他是从不轻易落泪的。
可今日不知为何,竟像撞了邪一般,变得心如同稚子。
此刻唐刃离去,倒是给了他时间缓和缓和。
而唐刃并未去别处,他离了二人所住的主院,便向偏院而去。
今日莫飞鱼并未同君卿一起,不知何故,他留在府中未出门,卓雁昭自然也是留下陪他。
唐刃来此自是为了寻他。
虽说他近些时日来也看过不少与双儿特殊之事有关的书籍,可对于今日之事,终究还是不放心,欲亲自问一问更专业的人才好。
只是他还未靠近偏院,便听着里面传来莫飞鱼显然是恼羞成怒的声音。
那声音仔细一听,若是说带着怒火,又不太像。
紧接着,是卓雁昭轻声细语地哄着人。
唐刃心中想了想,顿时便明白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