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二人的马车停在了自个的府门前。
唐刃先一步撩开帘子,跳下车来。
他转身伸手去接君卿,却被他推开手来。
从马车内钻出,君卿瞪了唐刃一眼,他以袖遮面,正欲下车,却被那人拦腰抱住,搂了下来。
抱紧怀中人,唐刃大步向府内走去,他压低了声音,只有两人能够听到方开口:“卿卿何故不理为夫?”
听他明知故问,君卿却不开口,今日他们二人本是打算去那黄府瞧一瞧,可他如今这副模样,怎能见人?
想到这,君卿把头埋进唐刃胸口,在他胸前咬下一口。
隔着布料,他又舍不得下狠口,对于唐刃而言,不痛不痒的。
可这人惯会装,当下便装模作样地小声喊道:“哎哟..疼..”
虽然明知他是在装,可君卿还是忍不住松了口,以为真的弄疼他了,竟下意识的吹了起来。
“真疼了?”
说着,他抬起头来看着唐刃的脸色,却猝不及防对上那双含笑的双眸。
君卿双颊发烫,偏过头去,继续将脸埋在他怀里。
反正他这样子,也没脸见府中下人了。
唐刃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明明怀里抱着人,他不去盯着脚下的路,却一路上盯着怀里人,轻声哄道:“为夫错了,卿卿若是想咬,等进了房内,脱了衣裳给你咬个够。”
他此言一出,换来怀里人恼羞的声音:“再乱言,今日你同玫瑰睡去。”
唐刃收起笑脸,一副讨饶的神色:“咳咳,我错了,卿卿莫恼。”
“还不快些回屋去。”
君卿只顾着埋头闷声开口,未曾看见,回廊之处,莫飞鱼见了两人,慌忙侧身躲避。
唐刃眼角余光扫见,却故作未曾看见,果然不消片刻,卓雁昭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他们早晨出门之时这人还未回来,现下已在府中,想来是归来不久。
唐刃装作未曾看见那二人,只顾着搂着怀里人向主院走去。
回到屋内,他这才将人放在软榻上,半蹲下来,抬手托起君卿的下巴仔细看了看,这才道:“未破皮,抹些药明日便消了。”
只见君卿下唇红肿,全然没了往日轮廓分明的精致模样,唇色更是比平日里红得浓烈,像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那鲜艳欲滴的色泽,带着几分旖旎,又透着一丝楚楚可怜。
这般模样,任谁见了也知这是激情热吻后留下的痕迹 。
他抬手轻轻抚过,语气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呢。”
说起这个,他心底也是有些苦恼的,平日里出门在外,这人也是知道分寸的,今日不知为何,竟像是饿极了的狼崽子一般,咬住了就不愿松口,难道真的是憋的久了?
唐刃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他本来也是想浅尝辄止便好,可两人唇瓣触碰到的瞬间,那温软的触感却让他失了控,鬼使神差般地加深了这个吻,到最后竟舍不得放开。
他握住君卿的手,讨好似的放在唇下轻吻着手背,同他笑道:“我去取药,反正今日回来的早,不让他们做了,我们自己在院子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