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自己失去利用价值,他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就像他抛弃那个素未谋面的前女友,就像他算计自己的亲堂哥一样。
人心,真是现实得可怕。
余华闭上眼,将脑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斩断。
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
同一时间,顺城,“状元府”售楼部。
焦忠涛感觉自己的头疼得快要炸开了。
“焦总!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们几十号工人的工资怎么办!”
“姓焦的,别躲了!再不给钱,我们就去法院告你诈骗!”
办公室的门被堵得水泄不通,一张张愤怒又贪婪的脸,几乎要贴到他的鼻子上。
曾几何时,这些人还一口一个“焦哥”,争先恐后地把材料赊给他,说不怕他还不起。
风光时,人人都是兄弟。
落魄后,个个都成了债主。
“姐夫!快!从后门走!”
小舅子宋小天满头大汗地从人群缝隙里挤进来,一把拉住他。
焦忠涛看着宋小天那张倒霉脸,胸中的邪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他抄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想也不想就朝宋小天头上砸了过去!
“都是你个焦八羔子!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老子能惹上这身骚吗!”
“砰!”
烟灰缸结结实实地砸在宋小天的额角,血瞬间就流了下来。
宋小天捂着头,疼得龇牙咧嘴,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现在只能指望焦忠涛,得罪了他,自己就真没活路了。
“你当初不也同意了嘛……你拿八成,我才二成……”他小声地、委屈地嘟囔着。
“滚!”
焦忠涛一脚踹开他,连滚带爬地冲向后门。
他堂堂一个大老板,竟落得如此仓皇逃窜的下场!
桑塔纳轿车里,焦忠涛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焦躁。
他拨通了黄江生的电话。
“黄老板,状元府那个门面,价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电话那头,传来黄江生不紧不慢的、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声。
“焦老板,我这价钱,全顺城都找不出第二家了。六十万,现金!你要是想卖,我现在就让人送钱过去。你要是不想卖,那就留着传给你儿子嘛,嘿嘿……”
“我那门面价值百万!”
“卖得出去才叫价值,卖不出去就是一堆砖头。焦老板,我忙,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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