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眼睛一亮:‘’干爸,您说的对,可怎么能让他们看到好处呢?‘’
杨富笑着说:‘’你不是打算开发成集种植采摘观光于一体的产业基地吗?可以让东山村以山入谷,到时候有了收益,大家一起分红。这样儿他们既能保留山的部分权益,又有了收入,说不定就愿意合作了。
‘’干爸,还是你这个办法好,我明天先和东山村的负责人沟通沟通,看看对方的态度。‘’
李阳兴奋地说。
‘’阳子,开发清峰山的事,需要从长计议,东山村的老主任那可是只老狐狸了。‘’
杨富低沉地说道,脸上满是忧虑。
‘’爸,你认识东山村的老主任?那明天你和我去东山村吧?‘’
李阳激动的脸上多了几分期盼!
杨富抬起头,望着窗外,眼里充满了无尽的忧伤,沉思片刻,‘’阳子,东山村以前叫杨家村。咸丰三年的霜月,北风卷着碎雪掠过清风山秃岭。杨振山攥着磨得发亮的枣木扁担,望着冻得发紫的妻子,扁担头挂着的铜铃在寒风里发出细弱的呜咽。这是他们闯关东第七个月,干粮袋早已见底,妻子立四怀中的双胞胎饿的连啼哭都没了气力。
忽见半山腰露出半截断碑,覆着薄雪的青石板上依稀可见‘’杨令公祠‘’四个字。杨震山心头一震,祖父临终前攥着族谱叮嘱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杨家儿郎走到天边,见到杨字就是根。他当即撂下扁担,跪在断碑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积雪混着血丝染红了青石。
从此,清风山下多了座草棚。杨震山用扁担头上的铜铃换了把锄头,带着长子挖开冻土时,竟刨出半截生锈的青铜箭镞。月光下箭镞泛着冷光,恍惚间,他仿佛看见千军万马掠过山岗,金沙滩的喊杀声穿透百年时光。
十年后,草棚变成了土坯房,杨振山在村口栽下的老槐树也抽出新芽。每当夜幕降临,老人们总能听见祠堂废墟传来隐隐的铜铃声,仿佛有位披甲将军正用山东腔哼唱着老家的梆子戏。从此,这依山傍水的村落便有了名字——杨家村。
光绪二十三年深秋,杨家村祠堂的铜锁被锈成暗绿色。杨震山的曾孙杨守业攥着那封泛黄的族谱,指尖在逐出家族四字上反复摩挲。族长之争的硝烟虽已散去二十年,祖父被绑在祠堂老槐树上示众的场景,还在每个雨夜刺痛着他的记忆——那是在宣统三年的暴雨, 族叔们举着蘸了桐油的火把,将祖父连夜赶出了杨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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