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去见言沫亲口承认这一切，”

柳婳仿佛没听见他的否认，继续道，“把言沫逼进了疯人院。最后她在那里结束了自己凄惨的一生。”

她停顿了一下，让这些话充分沉淀：“所以，我要阻止你去伤害这个无辜的女孩。”

徐舟野猛地站起来，轮椅被他撞得向后滑去，撞在墙上发出闷响。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双手握拳又松开，像是不知该如何安置这具突然被塞满震惊与愤怒的身体。

“这太荒谬了！”

他的声音嘶哑，“我怎么可能......又不是畜生......”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柳婳平静地投下另一枚炸弹，“按照时间计算，现在也快出生了。”

徐舟野像是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窗外的阳光突然穿透云层，照在他惨白的脸上，勾勒出一道颤抖的轮廓。

“当时我让她去做流产手术，”

柳婳继续道，声音越来越弱，“医生告诉我们，她天生子宫内壁比较薄，如果做人流手术，以后将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机会。”

她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所以我才会去骗你的钱给她，让她去国外养胎。我甚至......”

她苦笑一声，“甚至担心她会被刘婉音发现，所以先下手杀了你的未婚妻。”

这句话像最后一记重锤，将徐舟野彻底击垮。

他缓缓滑坐回轮椅，双手捂住脸，肩膀颤抖。

病房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提醒着时间仍在流动。

“不......”

许久，徐舟野终于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这不是真的。我不会那样对言沫，不会那样对任何人......”

柳婳看着他，眼神复杂：“可这就是你的命运，徐舟野。就像我必须死在飘雪的冬天一样，无法改变。”

“去他妈命运！”

徐舟野突然爆发出怒吼，一拳砸在墙上，“如果真如你所说，我知道了这个剧情，那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柳婳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反应。

“言沫在哪里？”

徐舟野推动轮椅靠近病床，声音低沉而坚定，“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她。”

柳婳审视着他，像是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实性。

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R国，日内瓦湖畔的一栋白色别墅。以她的身体怀孕，应该很痛苦吧。”

徐舟野立刻掏出手机，但柳婳虚弱地抬手制止了他：“等等......还有件事你必须知道。”

“什么？”

“如果你真的要去找她，请你不要那么冒失。”

柳婳的呼吸变得急促，“这件事情不怪她，她毕竟是个孕妇，这主意是我出的。”

“你也别在她生产之后把孩子抱走，至少，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徐舟野的表情变得伤感：“我会知道。”

他迅速拨通一个号码，用简洁明了的语言安排私人飞机和安保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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