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婳轻嗤一声,收回手机:“你都要死了,我骗你还有什么意思?”
她歪着头,欣赏墨循崩溃的表情,“哦对了,你知道她为什么整容成我的样子吗?”
她俯身在墨循耳边轻语,“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她执着的人一直都是薄斯聿,待她得到她想要的人就会一脚把你踹了。”
“闭嘴!”
墨循猛地抬头,额头青筋暴起,“你胡说!南溪爱的是我!她说过......她说过......”
柳婳站起身,怜悯地看着他:“真可怜,到死都在自欺欺人。”
墨循突然安静下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想起南溪每次看他时眼底的勉强,想起她总是不着痕迹地打探薄斯聿的消息,想起她整容后越来越像柳婳的脸......原来一切都是谎言。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他喃喃道,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为什么......”
柳婳整理了下袖口,一枚精巧的袖箭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因为我喜欢让人明明白白的死。”
她微微一笑,“失望透顶的去死。”
“嗖——”
袖箭破空而出,精准刺入墨循胸口。
他闷哼一声,低头看见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奇怪的是,伤口并不深,甚至不怎么疼。
“放心,箭上的毒是我精心调制的美梦。”
柳婳转身走向薄斯聿,声音飘过来,“接下来的三小时,你会一遍遍重温人生最幸福的记忆,又不停的失去,直到心脏停止跳动。”
墨循想追上去,却发现四肢已经不听使唤。
他瘫倒在地,视线开始模糊。
最后的画面是柳婳挽着薄斯聿的手臂走向工厂大门,两人的背影在月光下如此登对。
“柳......婳......”他的声音微不可闻,意识逐渐沉入黑暗。
工厂外,薄斯聿为柳婳拉开车门:“满意了?”
柳婳伸了个懒腰,像只餍足的猫:“还行。”
她钻进车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探出头,“对了,给墨延送份礼物——把墨循的尸体打包过去。”
薄斯聿轻笑一声,关上车门。
迈巴赫驶离废弃工厂,身后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墨循越来越微弱的喘息声。
夜还很长,而某些人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墨家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墨延睁开眼的瞬间,一阵剧痛从全身各处炸开,肋骨、腰椎、右腿,每一处都像被烙铁灼烧。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还好,还能控制。但当他试图撑起身体时,肌肉撕裂般的疼痛让他重重跌回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