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鞋跟精准地对准墨循左胸,肌肉绷紧的瞬间,俞牧迟的声音从圣坛方向传来:“等等。”
薄斯聿动作一顿,侧头看去。
俞牧迟扶着言欢站在彩绘玻璃投下的光影里,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今天是我和欢欢的婚礼,不能杀生。”
他的目光落在言欢尚且还算平坦的小腹上,“至少不要在欢欢面前杀生。”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薄斯聿眼中的杀意。
他收回脚,轻嗤一声:“便宜你了。”
墨循趁机大口喘息,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当看清薄斯聿的脸时,他瞳孔骤然收缩:“你不是被催眠了,在和南溪举行婚礼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的目光移向薄斯聿身后,那个一袭白裙的窈窕身影让他呼吸停滞,“柳......柳婳?”
柳婳抱着双臂从阴影中走出,钻石耳坠在夕阳下闪烁如泪滴。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墨循,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墨二少,好久不见。”
墨循的脸色瞬间灰败如死人。
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声音嘶哑:“不可能......南溪明明......亚历山大亲自......”
“我当然要和我的妻子在一起,”
薄斯聿打断他,长臂一伸将柳婳搂进怀里,“不然和一个知三当三,还整容妄图取代我妻子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墨循混沌的大脑。
他瞪大眼睛,目光在柳婳脸上来回扫视,那精致的五官,那熟悉的轮廓......
南溪花了将近半年时间,无数次手术才复刻出来的一张脸,此刻正以最完美的状态呈现在他面前。
“你们......你们......”
墨循的嘴唇颤抖着,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哈哈哈......好一个将计就计!薄斯聿,你根本没被催眠!”
薄斯聿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柳婳的一缕发丝,闻言轻笑:“我确实被催眠了。”
他抬眸,眼神锐利如刀,“但催眠术只能改变记忆,改变不了身体对爱的人产生的本能反应。”
他的拇指抚过柳婳的唇瓣,“不过很巧,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一直都是柳婳。”
“不可能!”
墨循歇斯底里地反驳,“明明是南溪守在你床边!她整容后和柳婳几乎一模一样,你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
整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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