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扫过满座权贵,从政界要员到商界巨鳄,这场婚礼的规格足以载入豪门史册。
她的虚荣心如同被注入兴奋剂,在血管里欢腾奔涌。
当目光掠过角落里的金发男人时,南溪的红唇微微上扬。
亚历山大那个号称能催眠任何人的心理专家,正举着香槟向她致意。
他今天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是国际上被通缉,臭名昭着的催眠师。
南溪在心里给这位合作伙伴又加了几分,不仅技术过硬,连细节都考虑周到,亲自到场确保万无一失。
“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
南恺将南溪的手郑重放在薄斯聿掌心,满脸褶子笑得像朵菊花,“余生你要对她多加照顾。”
薄斯聿轻微颔首,眼神依旧空洞。
南溪却感到一阵颤栗,这只骨节分明的手她渴望了太久,如今终于名正言顺地握在掌心。
她故意用拇指摩挲他的手背,感受那微凉的皮肤下潜伏的力量。
牧师清了清嗓子,开始念诵千篇一律的誓词:“南溪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薄斯聿先生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
“我愿意!”
南溪迫不及待地打断牧师,声音尖得几乎破音。
宴会厅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南恺尴尬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唉,我女儿第一次结婚有些紧张,大家见谅见谅。”
南溪涨红了脸,却不是因为害羞。
她死死盯着薄斯聿的侧脸,恨不得立刻听到那声我愿意。
只要仪式完成,法律上她就是薄太太了,到时候柳婳那个贱人再怎么蹦跶也无力回天。
“薄斯聿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南溪女士为妻......”牧师转向新郎。
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
南溪感到掌心里的手突然变得僵硬。
薄斯聿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嘴唇紧闭。
水晶灯的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五秒。
十秒。
沉默如同实质般蔓延。
“斯聿......”南溪的声音开始发抖,她慌乱地抓起胸前的蛇形十字架在薄斯聿眼前晃动,“回答牧师啊!”
十字架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银光,却像失去了魔力。
薄斯聿的目光穿过那晃动的金属,仿佛看向很远的地方。
牧师尴尬地咳嗽一声,再次重复:“薄斯聿先生,你是否愿意......”
“斯聿,快说你愿意呀!”南溪几乎是在尖叫,指甲深深掐入薄斯聿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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