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挽住薄斯聿的手臂,警惕地盯着柳婳,“就是这个女人!她整容成我的样子欺骗你!”
薄斯聿没有动。
他的目光无法从柳婳脸上移开。
催眠指令告诉他应该憎恶这个女人,但身体却背叛了他的记忆,手心渗出汗水,喉咙发紧,胸口传来一阵莫名的钝痛。
柳婳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上:“薄斯聿,你还记得在笔记本上写的内容吗?”
笔记本?
什么笔记本?
薄斯聿皱眉,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灯光下写字的手,墨水的痕迹,翻动的纸页......但转眼又消失不见。
“别听她胡说!”
南溪尖声打断,指甲掐进薄斯聿的手臂,“她最擅长的就是编造谎言!斯聿,你不是说要为我讨回公道吗?”
催眠指令再次占据上风。薄斯聿的眼神重新变得冰冷,他向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柳婳:“你就是柳婳?”
柳婳没有退缩,反而迎上他的目光:“我是你的妻子柳婳。”
“妻子?”
薄斯聿冷笑,“我的未婚妻是南溪。你不过是个整容成她的模样,处心积虑接近我的骗子。”
柳婳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生气,但很快恢复平静。
她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一枚精致的龙纹公章。
南溪倒吸一口冷气,眼中迸发出贪婪的光芒:“就是它!斯聿,那就是她从我这里偷走的公章!”
薄斯聿盯着那枚公章,太阳穴再次抽痛起来。
有什么重要的记忆呼之欲出,却又被无形的屏障阻隔。
柳婳将公章托在掌心,声音轻柔却坚定:“薄斯聿,你说过,这枚公章只交给最信任的人。你说过,它代表着薄家的一切,包括你的心。”
南溪急不可耐地推了薄斯聿一把:“她在迷惑你!快把公章拿回来!”
薄斯聿机械地向前走去,伸手要抓那枚公章。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触到的瞬间,柳婳突然将公章收回,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拇指精准地按在他的脉搏处。
“你的心跳告诉我,你记得我。”
柳婳直视他的眼睛,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见,“哪怕只有一点点。”
薄斯聿僵在原地。
她的触碰像一道电流穿过全身,唤醒沉睡的神经末梢。
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
雪国里的拥抱亲吻,醉酒后的私语,共同看过的日出......
一切的一切,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看不清人脸。
“不......”他痛苦地抱住头,催眠指令与真实感受在脑中激烈交战。
南溪见状冲上来,粗暴地推开柳婳:“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转向林修远,尖叫道,“快看看他怎么了!”
林修远快步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注射器,正要靠近薄斯聿的后颈,柳婳突然厉声喝道:“你敢!”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连林修远都下意识地停顿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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