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聿望进她的眼睛,在那片熟悉的星空中寻找答案。
柳婳的担忧他懂,如果解法比病症更危险,确实需要三思。
但现在,他宁愿冒险也不愿继续做记忆的囚徒。
“告诉我。”
他轻声说,“我有权知道所有选择。”
柳婳刚要开口,书房门突然被轻轻叩响。
万管家恭敬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夫人,黑角域来消息,黎先生的情况稳定了。”
柳婳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迅速抽出手:“我去看看。你......先休息。这事我们回头再谈。”
她快步走向门口,背影透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薄斯聿没有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那里还残留着隐约的抽痛。
柳婳有事情瞒着他。
关于催眠术,关于她自己,关于......他们之间那些被封锁的记忆。
墨家庄园,茶室。
亚历山大一拳砸在墙面上,指关节皮肤破裂,鲜血顺着雪白的墙壁蜿蜒而下。
向来优雅得体的催眠师此刻面目狰狞,金发凌乱地散在额前,冰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暴怒的火焰。
“那个贱人!”
他咬牙切齿,“若是在国外,我一定会不惜代价杀了她!”
墨延平静地端着一杯茶走过来,仿佛没看见墙上刺目的血迹。他将茶杯放在亚历山大面前的小几上,声音如常:“不急,喝茶。”
亚历山大眉头紧蹙,看都没看那杯茶:“我没心思喝茶!今晚的失败简直是耻辱!克劳家族从未......”
“我且问你,”
墨延打断他,优雅地在对面沙发落座,双腿交叠,“你的催眠术除了你,还有谁能破解?”
亚历山大一愣,随即自信地扬起下巴,鲜血淋漓的手在空中一挥:“我的催眠术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破开!这是克劳家族传承三百年的秘术,就算是国际顶尖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领悟到墨延话中之意。
两人隔着茶桌相视一笑,空气中紧绷的怒气瞬间化为诡异的默契。
“对呀,”
墨延轻抿一口茶,唇角勾起,“记忆混乱的人又不是你,着急的也不该是你。”
亚历山大缓缓坐下,接过茶杯,眼中的暴怒逐渐被算计取代:“是薄斯聿和柳婳该着急。我们只需要等待......等他们为了找回记忆露出破绽。”
“然后见缝插针。”墨延含笑补充。
茶香氤氲中,两人举杯相碰,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在望。
亚历山大放下茶杯时,手背上的血迹无意间在杯沿留下一道红痕,形状竟隐约像一条阴冷的蛇在爬行。
墨延的目光在那道痕迹上停留了一秒,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黑角域手术室里的灯光一如既往的惨白。
柳婳站在观察窗前,看着医生们为黎尧缝合最后一处伤口。
手术台上的人脸色苍白如纸,但监护仪上的生命体征已经趋于平稳。
“子弹取出来了,贯穿伤但没伤到主要器官。”
主刀医生脱下手套,对走进来的柳婳和薄斯聿说道,“失血过多,输完这两袋血,再睡几个小时就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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