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轻笑一声,转向其中一名暗卫:“罗伯特,把你的配枪给我。”
名叫罗伯特的暗卫眼神空洞,毫不犹豫地掏出枪递了过去。
亚历山大接过枪,在南溪震惊的目光中,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不!”
南溪惊呼。
亚历山大扣动扳机——咔嗒,空膛的声音。
他大笑着把枪扔回给暗卫:“催眠状态下,他们连弹匣都卸了。现在相信了吗,亲爱的南溪小姐?”
南溪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
她侧身推开病房门,对亚历山大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开始吧,克劳福德先生。在真正的薄斯夫人赶到之前,我们需要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病房门在两人身后缓缓关闭。
病床上,薄斯聿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稳,仿佛只是睡着了。
心电监护仪有节奏地发出滴滴声,像是某种倒计时。
亚历山大走到床边,打开怀表。
表盖内侧镶嵌着一面奇特的镜子,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那么,薄先生,”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富有韵律,“让我们来重新认识一下......你的妻子。”
怀表开始有规律地摆动,七彩光芒在薄斯聿紧闭的眼皮上跳动。
南溪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很快,很快薄斯聿就会醒来,而他的世界里,将只有一个柳婳——那就是她南溪。
窗外,夕阳西沉,最后一缕金光被乌云吞噬。
远处天际,一架飞机正穿过云层,向这座城市飞来。
飞机轮子接触跑道的震动让柳婳猛地惊醒。
她刚才竟然在降落时睡着了,梦里全是薄斯聿浑身是血向她伸手的画面。
“到了!”
王侃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已经联系好车了,直接去医院。”
柳婳点点头,解开安全带时突然一阵心悸。
那种感觉像是有人把手伸进她胸腔,硬生生扯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脸色瞬间煞白,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
“就说了让你在飞机上好好休息一会儿,你不听!”
王侃连忙扶住她,粗犷的脸上写满担忧,“你看,现在连路都走不稳了吧!”
柳婳摇摇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疼痛让她勉强保持清醒:“我没事,我们快去医院!”
那种被剥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根无形的线正在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