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辞不愧是陆君辞啊!
直把人往绝路上逼。
花景的惨叫声像钝刀般割着姚雨的神经。
她看着儿子因剧痛扭曲的面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老公!”
姚雨拽住花悸的衣袖,声音发抖,“去求求陆君辞吧,他兴许会看在你是临州舅舅的份上,出手相助。”
花悸盯着病床上冷汗涔涔的儿子,喉结艰难地滚动。
曾几何时,他出入高档会所随手开一瓶酒就抵普通人半年工资,如今却要为几支止痛药折腰。
无可奈何,只能点头!
待到天黑。
夜色沉沉,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花悸站在VIP病房门外,透过门缝,看到里面暖黄的灯光洒落,映出一室温馨。
陆临州半靠在病床上,虽然面色仍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俞非晚坐在床边,正低头削着苹果,薄薄的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垂落在盘中。
陆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黄历,笑眯眯地翻看着。
“下个月十五不错,宜嫁娶。”
“到时候临州也好的差不多了。”
老爷子指着黄历上的吉日,语气愉悦,“你们觉得怎么样?”
陆临州唇角微扬,伸手握住俞非晚的手:“我没意见,听非晚的。”
俞非晚耳尖微红,轻声道:“都好。”
他们言笑晏晏,仿佛外界的风雨与他们毫无关系。
而一门之隔,花悸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还能笑得出来,而他的儿子却躺在普通病房里,疼得生不如死?
可现实残酷,他早已没了怨恨的资格。
深吸一口气,花悸抬手,轻轻敲响了病房门。
“请进。”
俞非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温和而礼貌,显然以为是来换药的护士。
花悸推开门,一瞬间,病房内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陆君辞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老爷子也皱起眉头。
陆临州抬眸,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憔悴不堪的舅舅,神色复杂。
花悸喉咙发紧,强忍着屈辱,低声道:“君辞……我……”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连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
姚雨说得对,他是陆临州的亲舅舅,可如今,他却要像乞丐一样,来求他们施舍一点怜悯。
“有事?”陆君辞冷冷开口,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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