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出了公主府想去哪儿松松筋骨?东城庆乐园的《长生殿》是新排的,唱得颇有意趣。
若嫌听戏耗神,城南宝庆楼新进的南珠和翡翠头面,清雅又衬你。
再不然,去琉璃厂新开的善本斋瞧瞧?里头收了好些新奇的……” 每一句都精准落在她“咸鱼”、“舒适”、“猎奇”的脉搏上。
暖烘烘的炉气,他低沉耐心、满是纵容的话语,像一个巨大的安全气泡,暂时屏蔽了外面那个充满威胁和压力的世界。
紧绷的神经在这份全然接纳的怀抱里,一点点松了绑。
她在他怀里蹭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脸颊贴着他胸口的衣料,无声地汲取着这份安稳。
窗外雨丝沙沙,敲在车顶,更衬得这一方小天地静谧温暖。
好一会儿,她才从那极度舒适的拥抱里微微扬起脸,侧过头,黑白分明的眸子迎上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跳跃的烛火映在她眼底,是一片懒洋洋的光晕,还带着点想通后的豁达。
“都挺好……”她拖长了调子,鼻音糯糯的,
“可是景川啊……”她皱了皱小鼻子,坦荡地暴露咸鱼真面目,
“听戏要费耳朵,挑首饰要费眼睛,寻玩意儿更要费脑子……我现在就想找个软乎地儿,像滩水一样化那儿不动弹……” 理直气壮,躺平万岁。
隆禧眼底的笑意如同温玉,没有半分不耐,只有被全然依赖的满足。“那……知知有什么主意?”
问得满是纵容,仿佛她提什么,他都会不折不扣地捧到她面前。
寒知的目光在他温润如玉的脸上打了个转儿,眼神有些放空,像是穿透了雨帘,飘到那个中秋的月下池畔——那个被他意外当了回“解药”的夜晚。
她身体又往他怀里拱了拱,一双眸子亮晶晶地直视着他深邃的眼,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后反而放松下来的、甚至有点赖皮的娇憨:
“我想来点儿甜甜的酒!”她宣布,嘴角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隆禧的长眉只是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眼底的笑意更深,带着洞悉的宠溺。
“就一点点!甜丝丝温烫的那种!”
寒知立刻比划着强调,语速轻快,
“保证最多微醺,像小蜜蜂沾了蜜罐那样晕乎乎飞一圈就回来!”她飞快说完,眼神里的狡黠更盛,像是找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甜糯的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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