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带着破空的尖锐，扎进混乱的人群中，敌军中，有人中箭倒地，有人尚在挣扎中，却被惊吓得马群，踩踏而亡。

有人举起盾牌，来不及抵抗，却被冲来得马匹，撞掉了盾牌，一松手，就被箭矢穿透喉咙。

箭雨过后，霍青行坐在马上，举起佩剑，“杀、、”

黑压压的甲兵，手里握着，崭新的唐陌刀，朝着敌军，冲了过去。

敌军冲在前面的士兵，刚举起长矛，就被迎面而来的士兵，用崭新的唐陌刀，削断了手腕，惨叫声，被密集的厮杀声盖过。

兵器的碰撞声，响了起来，有人倒下，有人踩着同伴的身体，直接往前冲。

空气中带着血腥味，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厮杀声，终于散去。

败退的敌军，早已没有了队形，伤兵搀扶着，踉跄前行，甲胄上的血，已经凝固，冻成了黑褐色。

他们不敢回头，身后那片火光中，如同一个修罗场，有人回头望了一眼，想起昨天晚上的惨状，瞬身颤抖，埋头跟着队伍，加快脚步。

直到日头爬到半空，溃败的大军，才在几十里外的一片洼地，勉强收拢，没人卸甲，也没人敢生火，只是三三两两，瘫坐在地上，啃着冻硬的干粮。

远处负责警戒的斥候，骑着疲惫的战马，来回巡视，目光警惕的看着远方，一刻都不敢松懈。

一个临时搭建的营帐里面，敌军的二王子，坐在营帐中，将酒爵甩在地上，他猩红的眼中，一片狼藉。

“废物，一群废物。”他的声音，又哑又烈，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案几上的舆图，被他一脚踹翻。

营帐内空气沉冷，昨夜的硝烟味，还没有散尽，混着将领们，身上的血腥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地上跪满了，甲胄歪斜的将官，没人敢抬头，去看主位上的二王子。

二王子猛地一拍案几，“我带出来，将近二十万大军，如今，损兵折将，只剩下十万人。”

他咬牙切齿，“一夜之间，被人烧了粮仓，还溃不成军，你们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猛地踹翻案几，木牍竹简散落一地，砸在跪在前排将领背上，那人闷哼一声，浑身颤抖，却不敢说话。

二王子的眼神，像淬了毒的箭，射向一个满脸污血的将领，“你率五千人，守护粮仓，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守护的？粮食呢？”

那将领脸色惨白，磕头声在营帐响起，“二王子饶命，敌军突然攻击，还有那个会爆炸的东西，实在是太厉害了、、士兵们还没有靠近，就被炸的，血肉模糊。”

二王子闻言，瞳孔一震，“你说会爆炸的武器。”

二王子想起，昨天营帐中，响起地动山摇的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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