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的工作稳定下来后苏暖暖也开始考虑自己的另一个工作,该开始整点新作了。
儿童绘本她一直保持一年一部的频率创作出版,插画的工作也根据自己的情况接,唯独连环画作为“目目”的出道作出过一部就没了,要不是还有前两者给她保持名气,她现在应该也是查无此人了。
今年的儿童绘本已经定稿,后续她只需要按计划把草稿完善加精成稿就好,因为知道她在实习,江恬询问过她的意见后插画先暂停了。
适应了节奏,有些闲下来的苏暖暖就琢磨起连环画的事情,她边琢磨,还边分神想着自己怎么就勤快起来了呢?说好的咸鱼躺平呢?
琢磨了几天,苏暖暖注意到现在正是出国留学热的时候,是个很合适的热点,不过她想画的并不是出国求学的故事,她想创作些和自己专业有关的,和历史相关的,那些流落在外的文物的故事。
他们生于匠人之手,或绝美华丽,或厚重威严,或轻灵精致,他们的独特与稀有注定了他们从诞生起就会被送入深宫高墙,偶也有的会被赏赐进入王侯官宦之家,但无论身处何处他们都见证了一个个王朝家国的兴衰,是一段段历史的证明。
直至混乱与侵略降临这片土地,曾经辉煌美丽的宫殿,或富丽堂皇的宅院里弥漫着血腥与硝烟。
他们有的在战乱中被毁坏,有的在混乱中被盗走流落民间,更有的被入侵者送上漂洋过海的大船,作为一个战利品,被送往异国他乡……
他们仍然被人欣赏,赞美,珍惜,可这些称赞却来自于那些害他们家国破灭,远离故土的人,倾听着侵略者对故乡的羞辱与贬低,他们不再是那些瑰丽历史的见证者了,他们成了流落在外的游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又一次被送上一艘漂洋过海的轮船,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没再被送往异国他乡,而是回到了故土,硝烟不再,正冉冉升起准备再复繁荣的故土。
他们被精心“打理”一番后被送到了一处明亮的大厅,在那里他们又遇到了许许多多或温柔,或大气,或威严,或锋利的她和他,他们对他们说:“欢迎回家。”
他们可能是美丽却易碎的瓷器,可能是深厚沉重的青铜器,可能是独一无二的字画,可能是晶莹通透的玉器……
主角全程都会以人的形象出现,粗看全篇会有种一群富贵之家的孩子在战乱中或死亡,或被拐流落异处,所以最后这个故事讲的是她或他,还是它,全看读者如何解读。
他们以“人”的形象出现但又非人,苏暖暖想隐晦地埋下伏笔,让故事中透着一股异样,再随着发展逐渐揭露他们的真面目,直至最后展现全貌。
故事性,怪异感,她的能力终究不足,只是草稿她就删删改改地改了一遍又一遍,就连休息日也在心心念念,沈温言看出她心不在焉,没提出去玩,但也没让她埋头苦干,中途时不时拉着她散步聊天解闷,就这样苏暖暖也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画完全篇的草稿。
之前还闲得给自己找事干,这下直接把自己整头秃,她可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干。
草稿画完,苏暖暖最初热血上头的劲儿过去了,本着眼不见就不会烦的原则,她第二天上班路上直接就把稿子寄出。
虽说搬到这边后离杂志社挺近的,可她要上班,她下班时杂志社也下班了,为了审个稿让人加班这种事她干不出来,因为她也不想加班。
这段时间把苏暖暖搞得头秃的东西送走了,每天的时间再次充裕,神经舒缓放松,她这回是没再敢给自己找事,彻底老实躺平,下班之后不是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吹风,就是进空间看电视玩游戏,这才是生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