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面上并无表情,心中却暗暗咂舌。
白蜡烛百文一支,这一晚上,就得烧去两贯钱,这般害怕,为何不换个居所?
一旁的宋大执笔飞快记录,为了方便写字,他特意带了一块板子,方便随时记下林知夏的询问。
旁人见这位玄袍女官需宋捕头书写相询,眼神交错间更多了几分难以抑制的探究。
女察?聋子?这么极端的情况居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这不由得让人好奇,这女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第一次被盗时,你的首饰放在哪儿?”林知夏问。
李夫人惊疑不定,让丫鬟将藏在他处的三个妆盒都拿过来。
不多时,三个描金妆盒被取来,依原样放回床榻对面一个半高的抽屉中。
第一次丢东西时,李府没有防备,所有的金银玉钗都放在一处。
“当时,这三个妆盒就这般敞放在抽屉里,拉开抽屉就能看到所有的首饰,只在抽屉外头上了挂锁。
那贼人......竟窃走了最底下那支足金筒簪!”
“那支金筒簪是我的陪嫁之物,因是足金显得笨重,样式也早已过时,这些年只在盒底压箱,没有拿出来过,谁承想......”
宋大将李府提供的失窃图样递给林知夏。
旁边的丫鬟补充道:“当时,妆盒被翻得很乱,一只翡翠耳环都掉落到盒外的缝隙里。”
李夫人点头:“那翡翠可不比金饰便宜!”
林知夏俯身细看,取起盒中几件珠翠把玩端详,样样精致玲珑,远胜图上那笨重过时的金簪。
为何那贼子偏偏就挑了那一支?
正思索间,李夫人悄然凑近,目光在林知夏那素净无饰的发髻上转了一圈,商贾本色油然而生。
她自盒中拈起一支莹润的碧玉簪,脸上堆起热络笑意:“官爷若瞧着顺眼,不如......”
说着手便探向林知夏鬓边,似欲为她簪上。
林知夏下意识撤步闪避!
几乎是同时,一道疾影掠过,冽风已如铁钳般扣住妇人手腕,猛地将人拽离几步开外!
这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
“嘶~啊!”剧痛之下,李夫人失声痛呼,手上的玉簪倒是未曾脱手。
“冽风。”林知夏忙道。
冽风依言放开对方。
李夫人满脸惊惧。
宋大上前,神色肃然的谢绝了妇人的好意,眼神暗含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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