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下意识看向林知夏的手,那双手虽然纤细有力,却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和些许伤痕,与自己精心保养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宋大在一旁,将二人的对话都记录下来。
林知夏眼神微动,有意请教道:“你的手便是用那瓤膏保养的如此白嫩?”
看见对方眼里的羡慕,邱氏心里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可不,别人都是一天涂两回,我净一次手就涂一次。别人一盒用两个月,我不到一个月就得再买,效果自然比她们好!”
邱氏的情绪从悲伤到炫耀,切换自如,面上满是自得。
宋大将对方的回答都记录下来。
林知夏问到了自己想问的,示意宋大继续给邱氏录口供。
她特意叮嘱要问清今日进出卧房次数和净手细节。
交待好后,她跟江成进了卧房。
那盒栝楼瓤膏就放在梳妆台上,林知夏用手指挑了一点,果香确与邱氏手上一致。
江成在纸上写下:“此膏留香的时间?”
林知夏点头,她也觉得对方手掌上的味道还很浓,像是刚涂不久。
她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码放整齐,最上头还放着两件崭新的褂子。
若是流寇所为,这么好的衣服,还值点银子,岂会放过。
江成走到半掩的窗边,窗棂上确有几枚带泥脚印。
他凑近细嗅,也在窗框处捕捉到那丝若有似无的果香。
二人最后来到那处被挖开的地砖前。
这屋中其他地砖均完好无损,唯有压着银子的这两块地砖,被“贼人”撬开,拿走了藏在下面的银子。
林知夏在地砖边缘发现些许白色粉末,似是面粉。
包子铺里有面粉不足为奇,但邱氏十指不沾阳春水,这面粉为何独独落在藏银地砖上?
江成向林知夏点头示意,案情已明。
此时,外出走访的衙役穆毅来报:午饭后,仅有一辆面粉车驶入邻巷。
送面粉的是邱氏的舅兄邱昌。
据邻里所言,邱氏从来不干活,最多是在旁边结帐。
这包掌柜每日都是一个人忙前忙后,从早干到晚。
不多时,宋大的问话也有了结果:邱氏声称午饭后便再未进卧房净手涂膏。
申时她舅兄来送面粉,是卸在院中,并未进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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