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话？”他皱着眉，警觉地环顾四周。

可幻域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些破碎的符文在半空中飘着。他意识到，这可能是幻域能量紊乱产生的副作用，便不再管它，接着推进融合进程。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精神损耗越来越大。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在现实世界中也微微颤抖起来。

幻域深处，突然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穿着古代战甲，静静地站着，目光深邃得像深渊。它既不动作，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夜凌，好像在等着什么。

“你是谁？”夜凌开口问道。

那身影没回应，只是轻轻抬手，指向幻域的某个地方。

夜凌顺着方向看去，只见地面裂开一条细缝，里面透出一抹微弱的光。那光忽明忽暗的，像是某种指引。

他心里满是疑问，却没时间细想。现在最要紧的是完成第一阶段融合，不然现实中的局势就全完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杂念，脑海中浮现出聚居地的亲人、猎团的伙伴。他们一次次陪他面对死亡，无数次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拉他一把。

这份守护之情，是他坚持到现在的动力。

“我不能倒下。”他小声说着，眼中又燃起了坚定的光。

他主动让幻象变得清晰——那是他自己，一个满脸疲惫、神情恍惚的影子。那个“他”站在幻域中，轻声说：“你真的能做到吗？放弃吧，太难了。”

夜凌没说话，直接冲上去，一拳砸向幻象。

幻象瞬间破碎，化作点点光尘消失在空气中。那道微弱光芒的轨迹，也变得更清楚了。

他顾不上多想，马上把注意力转回到融合上。

就在这时，现实世界的压力通过幻域传了过来。他能感觉到队员们的气息在迅速变弱，分身的攻击节奏明显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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