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既戴着面具,自然是不愿让别人看到他的脸。
许知意很快收回视线,眼角余光却瞥见他腰间那枚熟悉的香囊,嘴角不由勾了勾。
何陵景尴尬地低咳两声,语气低沉而有磁性。
“为何带外人来此处?”
裴念川的头垂得更低了,语气委屈又带着几分忐忑。
“这人还什么都没说,要是死了,岂不可惜了,我想着......”
何陵景扬手打断他的话,语气颇为不悦。
“死就死了,本阁主自有打算,用不着你自作主张!”
许知意接过浮生递来的茶,浅抿一口,眉眼带笑。
“来都来了,不如让我瞧瞧?可好?”
何陵景沉默了半晌,才低低道,“有劳。”
许知意起身,想了想,解下身上白狐大氅,交给浮生。
“这是兄长送的,可别弄脏了。”
何陵景眉心微蹙,走去一旁。
等他再回来,手中已多了件玄色鹤氅。
“地牢阴暗,当心着凉。”
许知意也不矫情,接过来披在身上。
“多谢。”
大氅上是何陵景身上独有的竹叶清香,味道极淡,很难被人察觉。
深吸一口气,许知意才跟着裴念川进到牢房中。
她缓缓蹲下,一双杏眼定定望着眼前奄奄一息的人。
“我与平阳公主长得很像?”
那人惊愕的抬起头,正撞进她那含笑的眸里,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很像,简直一模一样。”
“当年前太子妃诞下的当真是一对女儿?”
那人目光闪躲,尖细的嗓音也有些干哑。
“这个小的不知。”
许知意轻笑一声,手指却已搭在他的手腕处。
一炷香的时间。
“气息紊乱,内力尽失,体内积存了大量的毒素,应是长期泡药浴的缘故。”
“只是此药浴用的都是极其罕见的药物,有些甚至含有剧毒,我说的可对?”
那人垂着头,一语不发。
许知意也不在意,只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让我猜猜,此药浴若是不会功夫的人泡了,顶多三日就会气绝,可如果是你这种内力深厚的人......”
那公公忍不住悄悄抬眼打量她。
眼前的女子嘴角依然带笑,只是一双杏眼中已蓄满了冷意。
“泡足三年,便没了自主意识,成为刀枪不入的傀儡,俗称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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