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笑着朝何清晨欠了欠身。
“老奴见过何姑娘!我家大姑娘甚少出门,也没相熟的知交好友,还请何姑娘见谅。”
何清晨闻言倒是心中一喜。
平常不管做什么,贵女们总是念及她丞相之女的身份,奉承话张嘴就来,却难有个真心的。
可许知意在得知她的身份之后,面上依旧无波无澜,笑容浅浅。
倒令她心中更是愉悦。
“既然相识便是缘分,我能与你一道聊聊天吗?”
许知意点头,“好。”
态度不卑不亢。
何清晨完全不在意,“今日许二姑娘口出恶言,你就一点也不生气吗?”
许知意笑着道,“我从不与傻子论长短。”
何清晨神情微滞,旋即哈哈大笑。
“许大姑娘说的正是,倒是我之前没想这么多,与她争论也是自掉身价!”
许知意淡笑不语,好脾气听着何清晨在耳边絮絮叨叨。
上一世,她与何清晨从未有过交集,包括她死的消息,都是听秦淮生说的。
虽说今日只是一面之缘,可许知意对眼前这爽朗不扭捏的姑娘心生好感。
也不知,这一世,能不能救她一命。
“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知意吧!”
“好啊,那你叫我清晨!”
两人相视一笑。
何清晨主动牵起了许知意的手。
“也不知为什么,一见你就觉得咱们定能成为好朋友,我这人有点吵,知意你可千万别嫌弃。”
许知意皱皱眉,“你的手为何这样凉?”
何清晨怔愣半晌,“哦,我也不知,太医只说这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吃了好多药也不见好!”
她苦着张脸,“我喝的药比吃的饭还要多!知意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股子药味?”
许知意的手指不经意搭上她的脉,微用力。
“若是信我,家中的那些汤药便别再喝了,你这应是先天不足,四季手脚冰凉,我说的可对?”
何清晨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眼睛瞪得圆圆的。
“知意你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我是不足月就生下来的?母亲怀胎到七个月时,不小心跌了一跤,听说生产过程极为漫长,我险险胎死腹中!”
“我略懂医,正巧有能医治你这病的法子,只是不知你可愿一试?”
何清晨犹豫了。
“知意我不是不信你,只怕母亲和父亲断不会允许我随意服用你开的药。”
许知意点头表示理解。
一般官宦人家轻易请不动太医,可丞相府的地位非同一般,加之皇上对其十分器重,太医自是常常出入。
她虽精通医术,可在京城中只是个无名之辈,不被信任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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